第(1/3)页 文淑长公主再抬起脸时,眼中满是犹豫和惶恐,声音细弱:“八哥……我……我若写了信,你当真能保证,事后放我离开,绝不伤害我和外祖家分毫?” 她必须表现得像是一个在恐惧和亲情夹缝中,摇摆不定的弱女子,才能降低八哥的戒心,为自己争取到传递秘密的可能。 这无疑是在刀尖上行走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 见文淑长公主的态度终于不再强硬,流露出了妥协之意,南宫玄澈心中一喜,并未起疑。 在他看来,一个自幼未经风浪的金枝玉叶,在这样孤立无援,性命攸关的境地中,经过一番挣扎后选择屈服,再正常不过。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,语气也放缓了许多,诱哄道:“五妹,你能想通就好。” “八哥向你保证,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,我绝不会伤你分毫。对你外祖家,也必以礼相待,秋毫无犯。” “待他日大事得成,你便是八哥亲封的镇国长公主,地位尊崇,享尽世间荣华!而你的外祖家,亦可因你更进一步,光耀门楣!” 文淑长公主却缓缓摇了摇头,长长的睫毛垂下,掩去眼底的冷光,认命道:“我不求什么镇国长公主的封号,更不图泼天富贵。只求、只求我与外祖家上下,能得平安。” “这是自然!” 南宫玄澈立刻道:“八哥一言九鼎,说到做到!” 见火候已到,他不再多言,转身对守在角落的心腹示意。 很快便有人端来了笔墨纸砚,放在地窖内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上。 看着雪白的宣纸,文淑长公主抬起眼,问出了心中的疑问:“八哥,如今在外人眼中,你已是个死人。” “即便他们知道你尚有残余势力,可群龙无首,如同一盘散沙,又有谁会真心投效?” “你让我写信……这信该如何写?” 南宫玄澈闻言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 他从未指望凭借文淑长公主的一封信,便能让她的外祖家举族来投,心甘情愿背上谋逆的罪名。 谢阁老宦海沉浮数十载,最是懂得权衡利弊。即便再疼爱文淑长公主,也绝不会如此不理智。 南宫玄澈需要的,并非谢家的效忠,只是借他们之手,行一个方便罢了。 他看向文淑长公主,眼中闪烁着幽光:“你外祖父身为内阁次辅,门生故旧遍布朝野,由他出面安排一个合理,经得起查验的身份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 他要的,只是一个能重新站在阳光下的,干干净净的名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