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荣镜明敢提剑杀她。 荣仪泠敢带着人来她院里搬抢东西。 更别提这满目荒凉破败的院子,不用说都知道宁安楼昔日那些珍宝去了何处。 荣淮心里发堵。 看向郑秋华时多了不少埋怨。 他冷冷甩了衣袖,命令荣仪泠禁足罚抄。 等仆妇将人带下去,才当着郑秋华和金氏的面提醒: “咱们荣家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家了,就算要培养孩子的心性,也不至于把宁安楼弄得这么简朴。” 这话已经很给郑秋华面子了。 荣仪贞站在一旁,没有做声,只是抬手扶了下头上的金雀。 儿子受着伤又淋了雨,如今跪在地上,眼看着满脸通红发了高热,荣淮居然还有心关注荣仪贞的院子如何。 郑秋华满肚子怨气,正不知道从哪里发,一抬头刚好看见荣仪贞摆弄头上的金雀。 她一时气恼,阴阳怪气起来: “仪贞自小在侯府长大,心性自然是了得的。” “老爷看她头上的金雀钗,做工精巧栩栩如生,那镶嵌的东珠,妾身见都没见过。” “还有这衣裳,是拿着金子都买不来的妆花罗。都说绫罗绸缎中,罗最珍贵,而这妆花罗,又是罗中最珍贵者。” “那是多少勋贵人家也舍不得穿的。知道的是咱们荣府的二小姐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公主驾到。” 荣淮循声看过去。 他是男人,不懂得女子钗环布料,可光凭感觉,也能看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。 刚才对荣仪贞的那点愧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。 也是。 人家虽然没了娘,可还有世代富贵的昭平侯府做后盾,哪里就轮到他一个五品小官的爹来心疼了。 郑秋华上了勾,荣仪贞便不再摆弄金雀提醒她。 放下手,荣仪贞面色更白了。 她噗通一声跪下,丝毫不顾及地面坚硬,看得金氏都觉得膝盖一痛。 “母亲,这些衣裳和首饰都是安禾大长公主赏赐的,母亲要是不喜,女儿不戴就是了,您可千万别曲解了殿下的一番好意。” 郑秋华被生生噎住。 荣仪贞身上的湿衣裳还没换,披着件碧青彩绣披风,鬓发下还滴着清透的雨水。 她鼻尖冻得通红,娇柔脆弱,好似初春屋檐即将融化的冰凌。 但这份脆弱之下,郑秋华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