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日不论京中风云如何变换,最后的胜者是肃王党还是叶党,荣家总是屹立不倒的。 岂不稳当? 打定了主意,荣淮直接起身,慈爱的将荣仪贞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。 他默默打量着厅中的陈设,满脸心痛: “贞儿平日里用的都是什么家具?摆件呢?字画呢?床架、箱柜,都去哪了?” “我在前朝凶险,日日提着脑袋过活,这才保着咱们满门荣耀。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女儿?” 他语气不善。 郑秋华两手交叠在一起,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。 宁安楼里的东西,有不少进了荣淮的私库。 如今他倒打一耙,自己反倒成了好人。 当着弟媳妇和荣仪贞的面,郑秋华被狠狠训斥了一通,却又不敢发火,只能忍着心火给荣仪贞赔不是: “都怪母亲这些日子忙着重阳节和文寿伯府老夫人寿辰这两件事,把贞儿都给忽略了。” “你这孩子,不拿我当亲母就算了,连姨母也不认了?缺这么多东西,怎么不和我说呢?” 推来推去,还是要怪在荣仪贞身上。 荣仪贞低头,声音娇怯: “母亲忙碌,我不忍心。东西就摆在那儿,缺的东西太多,也不知道从哪样向母亲说起。” 言外之意是,你眼睛瞎了,看不到这什么都没有? 居然还要我自己说? 郑秋华又被噎了一下。 她几乎要疯了。 从这次荣仪贞回到荣家,她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。 好不容易弄死了郑秋宁那个贱人。 如今,她生下的小贱种也敢来找她的麻烦了。 这让人如何不恨? 荣淮临走前,再三关照荣仪贞注意身体,不舒服就请大夫后,才带着几人离开。 荣镜明又被狠狠打了一顿,抬回萼辉院时,整个人都晕厥了。 郑秋华忙着照顾儿子,却也不敢不管荣仪贞院子里缺的东西。 夜里。 明月高悬。 灼华院的灯火熄了大半,只剩卧房内一盏温黄的残灯。 模糊灯影里。 郑秋华满身疲惫,坐在床边,无声从身后拥住荣淮,声音微弱绵软,是夫妻间的夜半私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