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日落斜阳,云霞昏黄飘远。 萧府内外车马络绎不绝,来往的宾客众多。 老侯爷所在的清净宅时不时有人过去请安。 一茬儿接着一茬儿。 老侯爷自是不会说些什么,即便身体虚弱,仍强撑着和来人说些话。 或勉励,或询问他们近况,说说笑笑,倒也老怀欣慰。 这些人都是萧家两百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,趁着他还在世,便借着此番寿宴,召他们前来。 一来让他们认认门,见见萧家的下一代主事,也就是萧婉儿、萧惊鸿和萧无戈三人。 二来也能让萧家看清一些人的面目。 对前来贺寿之人,萧家往后不说和他们多亲近,有能力帮衬就帮衬一二。 而那些不来的人,也没什么好说。 即便礼到了,该疏远照样疏远。 世家传承,新老接替,一些规矩立下了,总要遵守的。 忙活到入夜时分,关系较远些的宾客识趣的告辞离开。 蜀州当地的回家,远些的由侯府安排住宿。 关系近些的亲眷或客人则留在萧家,由各个宅院设宴款待,从中院到后院都有。 不过能留在清净宅的也就那么二三人。 此刻,乾国公张瑄看着狼吞虎咽的老侯爷,想跟上他的进度却有心无力。 自从陈逸那首贺寿词出来,老侯爷胃口大涨,早上吃粥两碗,中午鸡鱼肉蛋,晚上还能填补点儿水果。 不仅食欲涨了,心情好了,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康健些。 张瑄开始还能一拼,三五日之后,胃口就不那么好了。 他可没有被“尚能饭否”激起不服老的心气。 孙辅瞧出一二来,“老萧食欲大增,乃是好事。” 张瑄瞪了他一眼,“老夫说什么了吗?” 孙辅细嚼慢咽的吃着鸭肉,“你都写在脸上了,还用得着说?” “哼,算你这老货有能耐。” 萧老侯爷吃完半只烤鸭,擦了擦手和嘴上的油光,笑着说: “明堂想与老夫比,还差了点儿火候,不论食量还是军伍功绩都是如此。” 直把张瑄气得吹胡子瞪眼,嚷嚷着他不比食量,只比军功。 接着便把他在广越府剿匪,屠灭海盗的事再次翻出来。 而老侯爷就说了一个——他在婆湿娑国插过旗。 孙辅自顾自吃着,趁着两人斗嘴停歇,说道:“明日寿宴之后,我想在这儿多待些时日。” 老侯爷点头,“你尽管留下便是。” 张瑄立马跟上,“老夫亦有这个打算。” 孙辅奇道:“国公爷,过些日子可是你寿辰,不回广越府歇着?” 张瑄他斜睨一眼,“贺寿词还没着落,老夫岂能空手而归?” 老侯爷在方才斗嘴中占了便宜,乐呵呵的回道:“府上也不差你一双筷子。” “不过先前你拿陈玄机说事,都过去十多天了,也没见你去过一趟儿春荷园。” 张瑄哼哼道:“心急又吃不到热豆腐,等着便是,老夫自有妙计。” 闻言老侯爷和孙辅相视而笑,直把他气得不轻。 佳兴苑内。 因宾客众多,女眷们在木楼厅堂雅间内设宴。 陈逸则带着那些老爷、公子,直接在屋前树下,支了几套桌椅,围坐一起吃吃喝喝。 丫鬟掌灯的掌灯,清理的清理,还有几名专门往返后厨的家丁匆匆端来各色美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