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陈逸微微皱眉,隐藏好身形,远远的看过去。 只见吕九南和葛木枭已经离开画舫,正悬在半空中朝四周打量,像是找寻什么。 “嗯?是我被他们发现了吗?” 不待深思,陈逸就听到一道笑声在耳边响起。 笑声像是孩童的嗓音那般稚嫩。 “嗯?” 陈逸侧头看去,便见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,有个一尺高的木人正朝他冲来。 那木人身上挂着一根根手指粗细的青铜锁链,跑动间哗啦哗啦作响。 更诡异的是它的眼睛鲜红如血,配上那尖细稚嫩的笑声,在这昏暗的雨夜里显得十分诡异。 这时,吕九南的声音自远处传来:“死!” 陈逸眼睛微眯,身上气势陡变。 金锐之气冲向云霄,璀璨的金光夺目耀眼。 弹指间,便有一道枪芒瞬间划过那木人,将它一分为二。 “嘶”的一声后,尖细刺耳的笑声和哗啦声随之消失。 只剩下嘈杂的雨声,以及缓缓消散的枪意光辉。 这次陈逸没再施展刀道,而是直接以圆满境界的枪意破了吕九南的降头术。 同时,他还将面上黑布取下,连带着身形都以桩功膨胀两圈,以免让吕九南等人察觉他是“柳浪”。 “圆满枪道?!” “你是何人?!” 那吕九南看到夜空之上洞穿阴云雨幕的光辉,神色骤变。 一旁的葛木枭更是如临大敌,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刀。 陈逸闻言,抬手将斗笠拉到背后,缓步站在曲池边上望向那艘画舫,语气不耐的问: “老子倒是想问你们是谁?” “我不过是来这里歇脚,你们怎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出手?” 吕九南一双狭长的眼睛闪过些凶厉,“歇脚?” “那你为何待在那里不动弹?” “他娘的,这黑天半夜的,老子在这儿睡个觉碍着你们了?” 陈逸绝口不提他听到画舫内谈话的事情,接着骂骂咧咧道: “怎么?你这婆湿娑国的降头师真当蜀州是你家的荒漠了?” “不夹着尾巴做狗,还反过来欺负我?” “你!?” 便在这时,画舫内传出刘桃夭的声音:“吕兄且慢动手。” “依我看,这位兄台并非恶人。” 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再者,这里的确是我蜀州之地,您二位在这里出手难免会惊扰来其他人。” 不用他说。 吕九南在看到陈逸那圆满枪道后,便已经打算停手了。 原因跟刘桃夭说得一样——他在这里出手,只会惹人注目。 事实上,若不是此刻已是深夜,且曲池上的画舫都是欢声笑语,他们先前的动静已经惊动不少人。 即便如此,吕九南也已经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过来,应是值夜的提刑官和衙差。 想到这里,吕九南一边示意葛木枭落回画舫,一边朝陈逸冷声道: “见谅,方才是在下误会你了。” 陈逸微一挑眉,目光扫过那艘画舫,见刘桃夭没有现身,便不依不饶的骂道: “一句误会就没了?” “刚刚若不是老子实力够强,已经着了你那降头术的道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不等吕九南和葛木枭开口,刘桃夭打断道:“不知这位兄台如何才能原谅我这两位兄长?” “兄长?你也是婆湿娑国的人?” “不是……” “不是婆湿娑国人,你还称呼他们为兄长?你脸呢?” 陈逸骂了他一通,眼见吕九南和葛木枭脸色更加羞恼,接着话锋一转: “拿银子吧。” 许是他话语反转的太快,以至于画舫内外都没人回应。 三息之后,刘桃夭方才笑着说:“自然可以。” “一千两如何?” “你打发叫花子呢?” “三千。” “呵呵,在下一位江湖上有名的大高手,岂是区区三千两能打发的?” 见陈逸这般说,那刘桃夭似也有了几分火气,语气低沉的问:“兄台说个价吧。” “不多,五千两银子即可。” “好。” “兄台可直接来画舫上自取。” 陈逸微愣,看了看在画舫上虎视眈眈的吕九南和葛木枭,便咧嘴一笑: “谅你们也不敢动什么手脚,去就去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