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下午两点。 戏台被拆除,东西全部被收拢,装上车。 两台车徐徐驶向镇子外的公路。 面包车打前,里面坐着四个人,小货车跟在后面,同样坐着四个人。 面包车里是这个戏团的核心人物。 名叫‘刚子’的壮汉,一手操作方向盘,一手拿着一排娃哈哈喝着。 一排五罐,上面都插着吸管。 除了他之外,副驾驶坐着的班主,包括后面的三个角儿,也都拿着娃哈哈喝着。 演王宝钏的女人连妆都没卸,抱怨道:“这一路上,我娃哈哈都喝吐了,鸡蛋一个个往我怀里丢,这镇子上穷的要死,丢上来的钱一千块都没有。” 刚子道:“凤姐,咱们也不靠这个赚钱,等这票干完……” 班主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:“有没有一点风险意识,能不能别讲话,开你的车!” 刚子叫苦:“强哥,这车上都没外人,我就说说而已。” “要不是你惹那个老家伙,咱们不至于现在就走,你娘的。” “那就是一个偷儿,怕他干啥,要我说,直接绑了,干死他。” “咱们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吗?”名叫‘强哥’的班主,又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:“杀人是要枪毙的,懂不懂?” “懂,我懂。” 强哥吸了一口娃哈哈,转头看向身后。 “军儿,货车上的羊栓好了没?” “放心吧,强哥,吃了药,睡着了。” “能透气吧?” “死不了。” 强哥点头,沉吟着:“我看啊,咱们不能因小失大,直接把羊送到羊圈里,别再搭戏台了,反正也赚不着钱。” 名叫‘风姐’的女人道:“强子说的对,咱们每次出来,大包小包的,还要给老男人唱戏,嗓子都唱哑了。 我听说北边都是以卖麻花当幌子,就一小货车,走南闯北,两个人就能干。 那货车下面设计一个透气的隔板,抓到羊了,就塞进隔板里,神不知鬼不觉。 强子,咱们八个人,分为四组,你说咱们一个月下来,能抓多少羊?赚多少钱?比唱戏强多了。” 刚子一拍方向盘:“凤姐说的对,我看行啊,咱们得改变策略,不能老是用唱戏当幌子,太引人瞩目了。” 军儿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会做麻花?” “咱们可以学啊,又不难。” “你格局小了。” 军儿从座椅下面拖出一个书包,递给强哥。 强哥拿在手上,放在膝盖上,‘哗啦’一下,拉开拉链。 凤姐和刚子凑过去一瞧,里面全是零零散散的钞票,还有手表、金耳环等。 凤姐睁大了眼:“哪儿来的?这么多钱?” 军儿昂着脑袋,回答道:“你们搭台唱戏,把人吸引过来,我和强哥就在附近的房子摸了一圈,搜了不少好东西。” 强哥道:“干咱们这一行,要与时俱进,不能只做一桩买卖。” 刚子好奇道:“强哥,你啥时候学了撬门的手艺?” “跟时迁学的。” “时迁是谁啊?混哪儿的?我认识吗?” 军儿嗤笑一声:“滚你妈的,时迁你都不晓得,三国演义看过没?” 刚子抓了抓后脑勺:“三国我知道啊,咋了?” “时迁是三国演义里的人物。” 听见这话,强哥叹了一口气,队伍没文化,不好带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