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凌雪清冷的嗓音回荡: “他说,陈家嫡女岂能配一个连先天都不是的客卿之子?那是陈家的耻辱。” “三叔公当年为此还顶撞了外曾祖父,为我父母说话。” “可此番举措不仅无济于事,还被狠狠罚了一番。” “后来父亲为了证明自己,以身试丹,强行冲关。” 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颤抖: “前两次开脉,均以失败告终,第三次......爆脉身亡。” 洞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。 陈凌雪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: “母亲当时已怀我四个月,得知父亲死讯后悲恸过度,引发体内真气暴乱,于三个月后早产,她以真气护住了我,自己却因气血两亏......” 话没有说完,江青河懂了。 “小的时候,外公忙于家族事务,我算是三叔公一手带大的。” “他给我讲故事,教我习武......” 陈凌雪轻声说道。 可是现在。 连她的三叔公都可能不在了。 那个在她冰冷童年里给予过最大温暖的人,可能永远消失了。 江青河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任何语言在这样的伤痛面前都显得有些无力。 此刻能做的,只是让她知道,她不是一个人 陈凌雪睁开眼,里面没有泪,只有一片冰封的湖: “武道这条路本就充满未知,谁也没办法确认,今天并肩作战的人,明天是否还能相见。”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,这股寒意不是功法所致,而是从灵魂深处渗出的杀意: “但是邢道元......天涯海角,你都逃脱不掉。” 江青河默默点头。 血债,要由血来偿。 他又看着陈凌雪冰封般的侧脸,忽然明白。 有些人的冰冷,不是因为天生无情。 而是因为内心烧着太烈的火,只能用冰来封存。 否则便会把自己也焚成灰烬。 ...... ...... ...... 二人这一被困,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。 约莫六十个不见天日的日夜,在这幽闭的山底深处,时间失去了惯常的刻度。 只剩下真气运转的周天,呼吸吐纳的节奏,以及刀锋与岩壁碰撞的回响。 第(2/3)页